反正是嫂子,这么遮遮掩掩也没意思,都不是外人还不如敞开了说,石斌便开口道:“小玲,我们刚刚就是在讨论怎么以一个营的小部队突袭的问题,的确不知道如何安全撤退,或者是如何隐蔽。”

    贾玲斜着眼看了看石斌,又看了看王三和其他几个人:“你们几个兄弟倒是我丈夫的铁哥们啊,不是他开口看来你们还得继续忽悠我。”

    知道这是贾玲不过是在佯怒,不过几人还是得示弱满足满足她的虚荣心,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便齐声说道:“我们哪里敢忽悠嫂子,只是这是大哥的军机大事,擅自泄露是要掉脑袋的,还请嫂子见谅。”

    “行了,别装了。相信你们都知道这世上就是钱不招人讨厌吧?”贾玲笑着说:“我知道一条往北边走私的路,咱们可以从那回来。当然了,撤回时得化装成保护货物的镖师或者家将,而且还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至于进攻就好办多了。”

    一听这话,众人无不眼冒绿光,仿佛看见了无价之宝。如果能真的能好好的利用条走私通道,必然能安全回撤,其它无论什么计划的成功率就将大幅上升。因为有了退路就不会慌乱,就能冷静的分析情况和处理各种问题。

    一队人马轻松的到了南宋军队的主营地,石斌唯恐孟珙击鼓聚将、分派任务已结束,如同神行太保戴宗一般,狂飙进入孟珙的帅帐。孟珙的两名护卫见来个如此不知进退的狂徒,立时手握兵器准备战斗,若不是他穿着一身都指挥的官服差点将他当场挑了。

    孟珙军帐之中两个武艺高强的贴身护卫则将他拦了下来,让石斌不得寸进。见账中似乎还是一片宁静,不像有很多人来过,石斌终于冷静下来。

    并请他们将他带进账中,表示有要事禀报。

    一进去,石斌就对孟珙施礼道:卑职陆军都指挥使、潭州统制参见孟都统。”

    平常孟珙是非常和蔼的,不会施礼过后长时间不要属下免礼,如今却没有一点响动。石斌不由心中打鼓,莫非是刚刚太过孟浪让孟珙不快?毕竟这也是都统军帐,相当于战区司令官的作战室,如此闯入杀头都不为过。

    人的耐性总是有限的,虽然没擅自起身但偷偷的抬头看看还是可以。结果看见一个面色蜡黄,似乎已病入膏肓的孟珙。

    眼中透露出欣赏和气愤,孟珙无奈的摇摇头。而石斌则是目瞪口呆,哽咽难言。提携的自己恩人竟然不到两年就如此模样,恐怕时日不久,怎能让他不悲痛万分。

    一边咳嗽一边被侍卫扶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倒是胆子越来越来了,敢不经通报就闯我帅帐。是不是对我的军令不满?”

    如此的重病恩人石斌自然不敢惹他生气,平静的回答道:“都统,卑职不敢不遵将令,也不会不满,只是想请您再考虑一二。”唯恐话说得不好激怒了孟珙,立刻又施礼补充道:“知道大人是爱护末将,也知道好钢用在刀刃上的道理,实在是末将想杀敌而如此莽撞,只请大人恕罪。如要问末将擅闯军帐之罪,请等我北上击败元人后再行发落。”

    虽然知道石斌这是大实话,但这无视军规的口子却不能开,孟珙很费力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先记下你五十军棍,打退元兵后再行处置。”

    “是,多谢大人。”说完,石斌从怀中掏出了那张伪造的公文,将其递给了孟珙的一个护卫,那护卫仔细检查确认无事后交给了孟珙。

    坐在床榻上的孟珙认真的看起那份伪造的公文,越读脸色越差,读完之后一掌将那公文往茶几上狠狠的一拍,狂怒道:“石斌,你当老夫已经昏聩到公文真假都分不出了吗”

    以为孟珙是在诈他,石斌坚持自己送上去的公文绝对是真的,至于那字体为什么成了正楷而非瘦金体则是因为贾似道最近肩膀酸痛无法提笔,所以就让女儿贾玲代笔而已。

    见石斌如此坚持,孟珙也不忍戳破,说道:“看来是老夫错怪你了,有什么想法就说说吧!”

    石斌闻言欣喜若狂,便将在路上已经商定的“以正合以奇胜的”方案提了出来。只是请孟珙在北上进攻时能使元兵正面压力大,能将其部署打乱就更好。

    耐着性子听完了这最爱冒险的属下的策略,孟珙说道:“怎么撤退?几百精英不能全部葬送。”

    进账前一切都准备好,自然也包括了这个问题,石斌说道:“都统,属下最近得知一条安全的通道,您不必担心,只是有一点请您务必答应。”

    “说。”仿佛精力过分不足,话语已经越来越简短。

    “此次进攻并无具体目标,首要目标为元兵总指挥部,其次为粮草,其三可能是元人的达官贵族。”

    明白了石斌的目的,孟珙缓缓的点点头,随后将一幅字让护卫交给了石斌。

    出了军帐展开那一幅字,原来是苏轼的《留侯论》: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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