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严密,兵锋变得犀利,则尝试离开密林边缘区域,往敌军结阵的河滩地纵深杀去。

    楚州军很快就承受不住分散作战的惨重伤亡,放弃外围高地,涉水往狭窄的营寨退去。

    楚州军收缩回营寨,还想着休整番后再杀出来,但随着从密林间杀出来的梁军越来越多,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压制在营寨里,已经没有能力杀出去了。

    在几条林间便道打通后,数十架簧臂车弩从泥泞的便道里拖到河滩地与密林间的边缘区域。

    支支像短矛般的铁簇弩箭,轻而易举的就将单薄的栅墙射穿。

    前哨营寨分为左右三座栅营,南北沿樊川河有七百多步长,但东西向的纵深仅有两百步,蝎子弩拖到栅墙前,火油罐就能攻到营寨的任何个角落。

    这时候进入西岸的楚州军前哨兵马,便再也抵挡不住,仓促从两座简单的浮桥撤往东岸。

    楚州军在樊川河东岸的营寨要更开阔——毕竟从九月上旬开始,楚州军就无视梁军的反复抗议,提前进入东岸缓冲区进行战事准备,经过个月修造的营寨也要坚固许多,双层栅墙间填以泥土,上面再铺层原木,方便将卒站到栅墙上防御作战——兵马也更多,足有五千人马。

    东岸的楚州军越多,但西岸的营寨太狭窄、简陋,将卒被压制在营寨之杀不出去,即便有两座浮桥连接两岸,东岸再多的兵力,也没有办法去增援西岸。

    不想西岸狭窄的前哨营寨,沦为绞杀楚州军将卒的屠杀场,只能先将人马都撤回来。

    楚州军的前锋将领,这时候犹没有觉得前期的失利,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想着利用东岸据河而建的营寨,重振颓势。

    黄昏时,曹霸亲自赶到河滩营地,除了地的尸骸外,营寨的大火刚刚扑熄,四周还散发烧灼的气味。

    两座浮桥还横在淙淙缓流的樊川河之上,敌将也没有主动摧毁这两座浮桥,只是在两座浮桥的另侧,堆上大量的盾车、拒马,防止这边借浮桥直接冲杀过去。

    敌将很显然还是想着借这两座浮桥,再次攻入东岸。

    “烧掉浮桥!”曹霸下令道。

    “将卒休整夜,明天我们就能用这两座浮桥渡河,怎么能烧掉?”今日率队攻下河滩敌军前哨营寨的都将急眼了,跟曹霸嚷嚷道。

    西岸敌寨几乎是临水而建,想在敌寨之前,从西岸往东岸重修浮桥,难度将极大,谁没事愿意将现成的两座浮桥纵火烧毁掉?

    “等到明天渡河用?烧掉浮桥,才能叫敌军的戒备真正松懈下来,周宝、董江他们二队人马,夜里就会从北面分散泅渡樊川河,然后穿过对岸的东北面那座林子,从后面截住东岸这部敌军的退路。接下来三天时间内,我们要吃掉东岸的这部敌军,叫楚国君臣先尝尝撕毁和议的后果!”

    …………

    …………

    战争永远是双方综合实力的全面抗衡、较量。

    将卒的操训、士气、作战经验固然极其重要,但也仅仅是方面,精良、周全的装备,以及充分有效的后勤补给以及快速的路桥修造能力,都是决定战局走向而不容忽视的关键因素。

    胶合严密的防水战靴,是寒冷时节穿过积水密林的重要保障。

    江淮地区虽然还没有到大寒时节,但夜深起霜之时,平缓的溪河近岸也开始结上薄冰。这时候鞋袜里灌满冰冷的水,双腿被刺骨的寒冷冰得麻痹,绝对不是好感受。

    樊川河接洪泽浦的北口,虽然被楚州军封堵住,水军大型战船无法杀进来支援,但水军所用的浮筏、梭形轻型战船,还是能从尺许深的浅水域通过。

    这些浅水域,就是密林间不受楚州军重视、甚至连渔船都无法顺利通过的小溪残渠;这些浮筏及梭形战船,同时能快速环扣成数百步乃至数十里长的浮桥。

    楚州军没有什么感受,因为楚州军直以来都不是梁军防御及打击的重心,南线所部署的也非大梁最精锐的战力。

    不过,从韩谦下令组建专门的舟桥部队以来,为克服兵马通过颖水两岸洪泛区、往东梁军纵深处进行扰袭的困难,梁军在这些方面积累了大量的作战经验,也打造批专用战械。

    倘若有必要,甚至可以短时间内铺设两三条横跨樊川河,并通过两岸有密林、沼泽区的浮栈通道来。

    梁军主动烧毁浮桥,西岸的楚州军当然认定梁军心虚了,以为梁军畏惧他们兵力强盛,在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梁军目前的主要作战意图,还是守住樊川河线。

    弯曲的河道、茂密的树林以及沼泽也成为绝佳的掩护,西岸的楚州军完全没有注意在他们北面仅二十多里外,有支梁军举火夜行,渡过樊川河。

    次日清晨,两千梁军兵马,渡过樊川河,并穿过密林,绕到西岸楚州军的背后,其前锋将领才意识到梁军要将其歼灭于樊川河西岸的决心!

    楚州军在东阳县城犹驻有近万步卒,第时间发现东阳城与樊川河的通道被切断后,便迅速调派大股兵马,想要与樊川河西岸的前锋兵马前后夹攻,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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