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有孕还不足十月,此时见红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从荷花嘴里抽出来的手腕,只见她手腕处皮肉翻滚,伤口深可见骨,若不是因为荷花没了力气,她定要被眼前人连皮带肉地咬下一口肉去!

    “主子?” 冷月蹙着眉头看了林映雪的手腕一眼,若不是因为了解林映雪的脾性,此时荷花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根本就不会有伤害林映雪的机会。

    “没——”林映雪刚要答话,忽闻一声重响,院子里的几人不由同时扭头望去,却见张肃瞪大双眼,仰躺在地,用略带嘲讽地、得意的语调道:“你不是想从我口中知道大人的身份吗?你不是想利用我的家人从我口中套话吗?我告诉你,就是死,你也别想从我这得到半点消息,哈哈哈……”

    张肃癫狂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一层死一般的灰黑色慢慢攀附上他的整张面容,看着渐渐没了声息的张肃,院子了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之中,最后还是冷月走上前去探了探张肃的脉搏。

    “中毒而亡。”冷月简洁明了地道。

    冷月这话一出,原本由张母搀扶着,还能勉强站立的荷花终于眼白一翻,晕厥了过去。

    “荷花!肃儿!”自己儿子一朝殒命,儿媳危在旦夕,张家夫妇遭逢遽变,几近崩溃。

    眼见着张母也快要倒下,林映雪连忙上去重重地掐了掐张母的虎口和人中,“荷花和孩子或许还有救,将人抬到屋里去。”

    并没有多余的话语,但仅仅只是这一句也已经够让张母勉强提起一些精神了。三个女人合力将荷花往屋里扛,一旁的张父垂头一直守在张肃的尸体旁,旁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生产原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老人常说女人生产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这话是一点也没掺假。林映雪强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痛楚,一边给荷花把脉,一边吩咐张母去准备热水等物品进来。

    “冷月,你快去请产婆!”她虽然算是半个大夫,可对于接生一事到底没有经验,还是请个产婆过来较为稳妥。

    “属下……”然冷月却有些不放心林映雪一人留在这。

    “我去吧。”就在冷月踌躇之际,正好端着热水进来的张母连忙道:“先前我们已经看过产婆了,也说好了,产婆就在这附近,我去请就是了……”

    张母一边说着,一边就急匆匆地将热水放下想要往外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我们家荷花,请五小姐一定尽力……”说完这句话后,也没等林映雪再回答张母就快步窜了出去。

    林映雪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想起张母说的那句话,又想起她当初命悬一线时,那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冷下去,感受着腹中的胎儿渐渐没了动静……

    忆及往事,林映雪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随后她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妇人,她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坚定。

    “冷月,我一会将人弄醒,你负责将人按住。”林映雪看了看荷花的情况,形势很是不妙,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尽快让荷花转醒并将孩子给生出来,不然孩子很可能会因为缺氧而胎死腹中,但荷花对她怨恨太深,她又怕床上人一睁眼看到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只能让冷月帮忙将人给按住了。

    “是。”冷月沉声应了一声,主仆二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不多时荷花就在林映雪的手下悠悠转醒了过来,在见到林映雪的那一刻,荷花果然又开始激动起来,若不是有冷月在一旁牢牢按着,恐怕床上之人现在早已经蹦起来了。

    见情况不妙,林映雪忙皱着眉头道:“张肃已经死了,现在在你腹中的是他唯一的骨肉,你若是想为他留后的话,就努力将这孩子生下来。”

    听到林映雪这话,原本奋力挣扎想要坐起来对付林映雪的荷花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可就在林映雪以为她的劝说奏效了时,床上之人的话却让林映雪当场僵在了原地——“相公都不在了,我还苟活在世上干什么?还有这个孩子,不如跟我一起下去陪他父亲。”

    说完,荷花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再动,似乎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这个孩子和他一起离开人世。

    林映雪被一阵气结,她实在想不通像张肃那样的人怎么会找到一个如此痴情的妻子!

    “你知道张肃最后为何要自尽,又是为何要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样子吗?”林映雪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算从张肃身上入手劝说。

    果不其然,听见她的问话,荷花的眼睛动了动,顿了一下后,林映雪就见到荷花重新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荷花眼中满是不解,也许她甚至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张肃,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只有张肃是她相公,只要是张肃说的,无论对错,她都会去做。

    “因为他想要你们活下去。”林映雪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因为她也是直到刚才才想到了张肃的真实目的:“他犯了必死之罪,知道自己早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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