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女子笑嘻嘻地在他肩头àn mó着。



    一个青衫汉子显得犹豫不绝,最后在荷官的催促声中丢下一串铜钱,咬牙叫道:“押大。”



    荷官扫了他一眼,将那串铜钱拨还给他,讥道:“卢秀才,押宝楼的规矩低于一两银子不收,你这百枚铜钱在大堂内倒可以玩个半天。”



    卢秀才满面羞愧地收起铜钱,怒道:“杀才,狗眼看人低,卢爷这就回家取银子去,砸死你这个狗才。”在周围众赌客的哄笑声中卢秀才灰溜溜地出了押宝楼。



    江安义平心静气,听着骰盅内骰子的转动和撞击声,脑袋中出现了三颗骰子蹦跳撞击的画面,“啪”的一声骰盅落定,荷官又开始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快买了,快买了,买定离手要开了。”



    江安义没有做声,骰子依旧在骰盅内转动,等骰子完全停下,江安义脑海中呈现出的画面是“二二四”,是“小”,十两银子丢在“小”上,荷官揭开骰盅、正是“二二四”,小。



    叹息和欢笑声响起,壮汉输光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离开座位,那个商贾运气不错,喜笑颜开地将一堆银子揽回来,随手拿起一块递给身后的艳妇,那妇人笑得更甜了,身子伏得更低了,胸前的两座山峰轻轻地压在商贾的肩头。



    一连八把,江安义把把压中,荷官的脸色变了,又掷出一把后,也不叫喊了,惊恐地看着江安义xià zhù。周围的赌客全都望向江安义,等着跟财神爷发点财。江安义随手将银票丢在“大”上,所以的人都压在“大”上,待骰盅打开,荷官带着哭腔唱道:“五五六,大,通赔。”



    赌场已经发现了这桌的异常,几名壮汉分开人群站在荷官身后,凶相毕露地看着江安义,胆小的赌客收起银子,又不舍得离开,站在旁边看热闹。荷官换了个面目姣好的女子,雪白的双臂裸露,领口低开,露着胸前大片的粉腻,散发出妖媚的yòu huò,带得不少人眼光在上面打转。



    那女子开口道:“这位公子爷,今天手气不错,光棍儿打九九不打加一,不如改天再来玩吧。”



    江安义打定主意要大赢特赢,将幕后的东家引出来,自然不会罢手,笑道:“赌场居然怕押注客吗?”



    女子脸色一变,冲着周围的赌客道:“各位爷,小女有意与这位公子对决一番,各位爷请移驾到旁的桌吧。”



    众赌客知道金玉坊是毅勇伯家的买卖,这年轻人怕是冲着毅勇伯府来的。众人不敢与伯府较劲,纷纷收起赌注,但不肯离去,站在桌边看热闹,旁边几桌的赌客也不赌了,纷纷聚拢在这桌,等着看两人对决。



    骰子撞击声再起,这一次不再次直来直去的碰撞,骰盅内似乎有一股柔力,巧妙地回旋着改变着骰子的运动方向,这女子是高手。不过在江安义的眼中,骰子的运行有如亲见,待骰子停稳,江安义清晰地判断出骰子停在“一、五、六”上。



    女子冲江安义抛了媚眼,故意压低身子,展现出胸前饱满的曲线,嗲声嗲气地道:“公子,您押大还是小?”



    “大,真大。”旁边响起一串叫大声,思雨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这些人真够色的。



    江安义微微一笑,道:“即不押大也不押小,我押十二点。”说着将百两银票轻飘飘地放在十二点上。



    女子的笑容一凝,回过神来后又挂起职业笑容,道:“公子是个听骰的高手吗?要押中点数可得运气。开!”骰盅离手,三个鲜红的点数“一、五、六”,加起来恰是十二点。



    一声齐齐的吸气声,押中点数以一赔二十,也就是说这一下赌场就要输二千两银子。金玉坊中押中点数的事常有,但一次压上百两银子的不多。



    女子的脸色变得僵硬,带出几分惊惶来,赔给江安义二千两银子,女子幽怨地离开,而江安义稳坐不动,显然还不打算放过赌坊。



    周围的看客越来越兴奋,范师本早惊得目瞪口呆,二千两银子,差不多快顶上范家一半的家产了,就这一把押注得来,难怪赌客们会为之疯狂,范师本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思雨等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江安义,没想到这个江安义不单诗做的好,赌博都这么有气势,难怪xiǎo jiě为之心动。



    欣菲看着江安义专注自信的侧脸,不禁怦然心动。听师傅讲过,江湖中的听骰高手多是天赋极高,沉浸赌博三四十年以上的人,当然还有一种是修练有成的内家高手,灵觉过人,难道江公子是内家高手?他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内家功法没有二十年的苦修难有成就。今天自己倒要看看,这位江公子如何唱戏。



    欣菲看着江安义,满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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