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记住了。”马有水刚刚升任百户,就赶上了扩军,属下的士兵达到二百余人,足足是两个百户的士兵,他既兴奋激动,又有些不安,万一属下的士兵没有达到大人的要求,或是士兵们不服从他的指挥……

    李自成也知道马有水是刚刚升任百户的,统兵经验有些欠缺,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便多交代了一句,“有水,让这些士兵与原来的士兵混合训练,以老带新,加快练兵的速度。”

    “是,大人,名下明白,属下这就去编排士兵。”马有水也是欢天喜地去了。

    轮到李过了,留守在西宁的三个百户,他是最后一个扩军的,正当李过巴巴地看着李自成时,却听得李自成笑道:“双喜,是不是也想着扩军?”

    “嗯?”李过一愣,“大人,这些士兵难道不是留给属下的?”

    “不是,”李自成摇摇头,“你是骑兵百户,这里稍通骑术的士兵,都被云水挑走了,将他们训练成骑兵,真是太浪费时间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李过一时不解,难道只有自己的百户不扩军?

    “双喜,一支军队在扩军的时候,旧的作战体系被打破,新的作战体系尚未形成,这时候战斗力最弱,”李自成沉下脸,继续道:“确切地说,在扩军的时候,军队几乎就是散兵游勇,没有战斗力。”

    “大人,我明白了,”李过的脸上掩饰不住一丝失落,“扩军有先后,各个百户不能同时进行。”

    “嗯,”李自成微微点头,“双喜明白就好,你和云山都是骑兵百户,不能同时扩军,我必须随时保证有一支骑兵具有战斗力,以免出现意外情况,云水的第一百户士兵骑术更为纯熟,现在正是扩军的良机,你的第二骑兵百户,先训练士兵的骑术,待云水部扩军结束,就是你的第二骑兵百户了。”

    “大人,那时还有兵源吗?”李过还有些不放心。

    “兵源?”李自成大笑,“附近不是有牧民吗?他们本身就是军户身份,我们要募兵,又发给粮饷,还愁没有兵源?不但有兵源,我们还可以从牧民挑选出优质的士兵,一个一个,精挑细选。”

    “大人,属下糊涂,属下求大人责罚!”李过这才明白二叔的苦心,二叔没有特别照顾他这个亲侄子,但也绝对没有忘记他,事事考虑在先,而自己,却凭着一时之气,偏要与刘云水争雄……他“噗通”一声,跪在李自成面前叩头谢罪。

    “双喜起来,”李自成实打实地扶了一把,拉起李过,“双喜,我们不仅是嫡亲叔侄,更是经受过生死考验……”

    “大人,属下糊涂。”李过的脑袋向日葵般耷拉着。

    “双喜,振作起来,”李自成笑道:“这种病恹恹的样子,如何与刘云水争锋?”

    “是,大人,属下明白!”李过顿时像是打了鸭血,右手一挥,带着兄弟们操练去了。

    余下的百余降兵,李自成是为宋文保留的,但宋文现在去了石峡,李自成只好亲自操练这些士兵。

    半上午下来,李自成不禁满头大汗,嗓子差不多也喊哑了,他不得不摇头叹息,要不是这些士兵实在无法处理,还不如招募新兵来得干脆,还没有他们身上在军中养成的那些恶习,有时候,纠正一些错误,比直接教习正确的姿势更加费力。

    午饭的时间终于到了,士兵们顿时大呼小叫,特别是刚刚加入的降兵。

    西宁城原本就有五六百士兵,现在城内的士兵,差不多还是这个数,本来就餐不应该拥挤,但军营的餐堂管理不善,饭桌饭凳严重缺失,士兵们领取饭食之后,只好三三两两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空地。

    邓乐是一名降兵,上午训练的时候,与刘三分在一组,午饭的时候,他讨好似的寻了一块空地,还捡块石头让刘三坐下,自己却是坐在泥地上。

    “刘三,哎,三哥,你们每天都有羊肉呀?”邓乐右手攥住三个馒头,将馒头攥出几个手指粗细的洞穴来,混不知觉指头还深入在洞穴里,左手紧紧捏住羊肉汤碗,也不嫌烫,还有一碟白菜,实在拿不下,只好丢在地上,两条大腿防火墙似的将白菜与别人隔离开来。

    “你当是为你们接风呀?”刘三没好气地道,上午的训练,和邓乐同组,需要训练两人的协同性,这个邓乐,看着胳膊还算粗壮,力气却是小得可怜,每每到关键时刻,总是顶不上去,害得他被小旗官骂了好几通,看到邓乐,他就来气,要不是看在他递块石头当座椅的份上,才懒得理他。

    “啊?三哥,这是真的吗?”邓乐有些不信,同样是西宁军,这样的待遇,他们连想也不敢想。

    “每天都吃羊肉呢,难度也有些大,不过,没有羊肉汤的日子,就会有鱼汤,我们这儿几乎天天见荤。”刘三大口喝着羊头汤,将口中的馒头一并吞下。

    邓乐的口中诞出水来,“鱼汤?我很久没喝过鱼汤了,上次还是新元的时候喝过,一大碗滚热的鱼汤,我才喝了两口,就被小崽子抢去,比我还馋。”

    刘三给出鄙视的眼神,“我们这儿的鲜鱼汤每人满满一大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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