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湮心中忐忑,下意识地瞥了眼夜墨华,也正对上他瞧来的目光。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担忧,目光里,充满支持和温和,莫名的令她安心。

    “邵爱卿所言极是。”徽帝目光一转,看向夜昊,“太子,细作之事一直都是你在负责,最近可有进展?”

    夜昊出列道:“回父皇,此事儿臣一直不敢松懈,只是未曾有太大的突破,便未向父皇禀报。”

    徽帝的脸色微微冷下,道:“太子,朕希望你能将此事上点心,毕竟细作潜伏可大可小。若是都向景王府那般进入刺客,我御天的国威岂不是丢尽了?”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夜昊垂下头,遮去了眼中的阴郁。父皇竟然当众说他对这件事不上心,他还要多上心?那些人狡猾多端,根本一点线索查不到。

    “嗯。”徽帝神色稍好,话锋一转,“听说赈济百姓那日太子也去了,还为百姓捐献了一块私地。”

    夜昊闻言忽然挺直腰杆,淡淡笑道:“是,华世子和四弟为百姓做事,儿臣想着能尽一些微薄之力也好。”

    徽帝点了点头,欣慰地看着夜昊:“有心便好,你已是太子,便不赏赐你了。”话落,他看向夜墨华,“此次让华世子破费了,不知世子可有什么请求?”

    夜墨华站在原地不动,笑着说:“华想要建一座赡养院,希望朝廷能给些支持!”

    “应该的,此事你便与太子商量吧。”顿了顿,徽帝补充道,“太子全权处理。”

    “是,儿臣定会竭力帮助华世子!”夜昊神色飞扬,立即领命。

    夜墨华没言声,只是淡淡地笑着,算是默认。

    “众卿可还有其他事?”徽帝的目光扫过群臣,淡淡问道。

    “臣有一事启奏!”户部官员出列一步。

    “郑爱卿请讲。”徽帝道。

    苏湮偏头看了一眼,她认识这个人,是户部尚书郑风,她名义上嫂子的父亲。

    郑风道:“榆州前年有一条官运船只失事,万匹贡品绸缎与官员侍从无一幸免,朝廷还特发了一批抚恤银,不知陛下可还记得?”

    徽帝想了想,点头道:“似有此事,郑爱卿直言。”

    “此次事故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筹谋,望陛下明查!”郑风忽然跪了下来,面色沉重,决心很大。

    徽帝一怔,显然没料到郑风竟然会如此坚持,而且态度刚硬。

    “此事已是陈年旧案,郑大人如今提起,想必是有些眉目了吧?”夜昊突然插话,淡淡地看着郑风。

    “下官人微言轻,不敢妄查此案。”郑风皱了皱眉,面对夜昊的质疑,心里有些害怕,脸上却只能不动声色地道,“今日提起,只是那日官船上有一幸存者来府中求诉,是以奏请陛下,望陛下重查此案。”

    徽帝见状,也不急着表态,静静地等着夜昊先问。

    夜昊问道:“那人既然是幸存者,那么申冤理当前往京兆府,为何求诉到了郑大人的尚书府?”

    郑风神色不变,到底是为官多年,对上夜昊质疑的目光,沉稳说道:“不瞒太子殿下,那人是下官的内侄,此事牵扯众多,他只信任下官一人。”话落,他看向上位的皇帝,磕了一个头,“此案疑点甚多,求陛下派遣钦差重查此事!”

    徽帝看向群臣,问道:“诸位爱卿觉得呢?”

    右相沈岚丰道:“前年之事想要彻查已非易事,如郑大人所言,此事疑点众多。那个幸存者既然一心要翻案,为何到今日才诉讼上门?”

    郑风答道:“他有幸逃得一命,却受了重伤,如今伤好才来找我。右相在怀疑什么?难道我还谎报欺君不成?”

    沈岚丰目光一凛,道:“本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事出突然,甚是蹊跷罢了。”

    “郑大人也是查案心切,右相莫要着急,此事本官也听说了。”左相楚轻舟上前一步,年轻俊朗,站在一众老臣之间,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那报案之人确实是郑大人的内侄,昨日的时候,他冲撞了本官的马车,本官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楚轻舟又道,“郑大人说的不错,那人确实受过重伤。”

    沈岚丰眯眼:“据本官所知,左相似乎并不擅长医术。”

    楚轻舟微微一笑,道:“本官虽不擅医,但武功却是略懂几分。那人脚步虚浮,身材削瘦,脸色苍白,正是大病初愈之相。”

    “不错,楚大人说的不错,内侄正是这般模样!”郑风连忙说道,“若陛下不信,大可传他入宫让御医诊治一番。”

    沈岚丰不再言语,只是多看了楚轻舟一眼。

    楚轻舟淡淡笑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夜昊敛去眸子里的冰冷,拱手向徽帝请命:“父皇,既然此案诸多疑点,那么便让儿臣去彻查吧!”

    徽帝还没反应,郑风立即道:“陛下不可!上次便是太子殿下查的那件案子,并且发放的抚恤银,那时尚未查出什么,如今时过境迁,怕是更难以有所发现。是以,微臣觉得该换一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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