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堂皱了眉。

    楼东风继续道:“不过那许氏是个知书达理的,只是出身不高,早年又被刘氏所害,不得恩宠,想来杜芙蕖也跟着她受了不少委屈。只是这回去杜家,我看那许氏依旧慈眉善目,不怨天,不尤人,却不知这杜芙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那许氏,很宠杜芙蕖?”

    “倒也未见得。”楼东风想了想,摇头:“至少我离开杜家的时候,她并未嘱咐我多照顾杜家二小姐,也没说别的话,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

    说起这许氏跟刘氏还是堂亲,长得也很相似,只是家庭背景差距很大,刘家富裕,许氏只是寄养在刘家,嫁来杜家也只是刘氏的陪嫁。早年得过宠,不知怎么的就失宠了,后来刘氏生了杜温柔,许氏也生了杜芙蕖,虽然都是女儿,可杜温柔是嫡长女,常常欺负杜芙蕖,许氏郁郁寡欢,再也没出过自己的屋子。

    想来这许氏也是个可怜人,如今得宠,若是不见骄纵,反而保持本心的话,那杜芙蕖这般的行径,她也许是不会相帮的?

    萧惊堂衡量了许久,颇为头疼。

    楼东风也明白他为什么这般苦恼,毕竟杜家做兵器发家,在朝中的关系网甚多,一个不注意就会坏事。但……杜家人,还真是不足与谋。

    沉默片刻,萧惊堂叹了口气:“罢了,既然马上是科考,别的事情都可以暂且放一边,等杜家的人过来再说吧。”

    “嗯。”楼东风颔首,还是忍不住看了庭院旁边一眼。

    空空荡荡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阮妙梦很平静地去找了温柔,带着自己所有的积蓄和细软,脸上有如释重负的笑意。

    “发生什么事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东西,问人家问:“你要离家出走?”

    “不算离家出走,只是解脱了罢了。”阮妙梦笑得可爱极了,脸颊边有浅浅的梨涡:“先把东西都放在你这里,等我去跟二少爷交代一声,便可以离开萧家,然后跟着你做生意。”

    离开萧家?跟着她做生意?

    温柔倒吸一口气,忍不住眉头倒竖:“那王八蛋不要你了?”

    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阮妙梦的眼眶还是有点泛红:“是我不要他了。”

    一听这话里头就是千般的委屈,温柔心疼极了,连忙问她:“你不是说不甘心放手吗?现在怎么又不要他了?”

    “我一直觉得,只要我等着,他始终会来,就算我老了丑了,他也会记得当初我帮他的恩情,不会亏待我。”

    “但是今天我想明白了。他心里已经没有我,就算以后把我接回去,心里也会觉得我是个被人从侧门抬进去过的,不需要尊重的女人。”妙梦低笑:“我离开他不是活不了,既然活得了,又何必去受那种煎熬?”

    是这个道理没错,温柔点头,拉着她的手道:“那你再伤心一会儿,咱们就把他给忘了吧。”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长出一口气,妙梦笑道:“以前我总盼着他来,每天每夜都在盼,盼来了又担心他走,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我活得很累,但是现在,我终于解脱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会不要我了。”

    微微一愣,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温柔心疼地捏紧了她,想了想,道:“我本就想跟你商量,要不要去京城做生意?”

    京城吗?阮妙梦点头:“好,那里好歹还有我的家。”

    啥?温柔瞪眼:“你家是京城的?”

    “嗯。”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妙梦笑道:“一直还未跟你说,我爹也是个生意人,在京城小有名气,因为我执意要糟践自己替人铺路谋划,我爹气得与我断绝了关系。都这么多年了,哪怕他还是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该回去看看。”

    “这不是活生生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吗?”温柔叹了口气。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是谁?”妙梦茫然。

    “就是个傻犊子跟个负心汉。”温柔耸肩:“跟你似的,最好的青春都花在了男人身上,没为自己而活,到头来男人另有所爱不要她了,也只能作些怨词。”

    这儿被称为明朝,不过好像跟历史有些出入,阮妙梦也是读过书的,竟然连卓文君和司马相如都不知道。

    似懂非懂地点头,妙梦笑道:“往后,我就为自己挣银子,为自己攒银子,别的,再也不管了。”

    “好。”温柔握拳,与她一起盘点了两人的财产,还差了许多才能买铺子,还得等琉璃轩继续挣钱。

    夜色落下来的时候,阮妙梦就去同萧惊堂道了别。

    “多谢二少爷的照顾,只是这萧府的阮姨娘怕也是要‘病逝’了。”

    萧惊堂皱眉,万分不能理解地看着她:“侯爷打算带你走?”

    “没有,是我自己有想去的地方。”朝他行礼,妙梦笑道:“不用等他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萧惊堂错愕,为难地道:“你还是该先同侯爷说一声,不然他问我要人,我去何处寻?”

    “给他送个柔软体贴,什么主意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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