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起来了,走得不快也不慢,但旁边的人都要小跑才追的上。温柔掀开旁边的小窗帘,看着外头小跑着的夙七,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没有考虑过换个主子吗?”



    这话一出,夙七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嘭”地一声响。



    前头骑马的两个人停了下来,轩辕景回头,扫了一眼就黑了脸:“你又怎么了?”



    “奴婢该死。”连忙爬起来,夙七面无表情地道:“大意了。”



    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摔得不清,可轩辕景也没问,看她站起来了,就继续策马前行。



    “没人性原来是他给传染的。”温柔有点生气,伸出脑袋就朝前头喊了一声:“您就不能让她上车吗?膝盖肯定摔破了!”



    “我的丫鬟,用不着二少奶奶操心。”轩辕景头也不回:“你先操心操心自己吧。”



    萧惊堂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是严肃地指了指她的嘴巴。



    温柔不服气,这没人权的社会,话都不让人说了?



    看一眼夙七,温柔有点无奈,趴在车窗边碎碎念:“这奴性都是在封闭的环境里才培养得出来,你要是多出来看看江湖,尝尝男女平等的滋味儿,就不会这样一点也不反抗了。”



    夙七没吭声,低着头走得很快。温柔自己念得也无聊,打了个呵欠就闭眼休息。



    到地方的时候,夙七喊了她一声,然而温柔已经睡着了。萧惊堂掀开车帘,就见她在车里卷成一团,还轻微有鼾声。



    “这怎么办?”夙七小声道:“叫醒她吗?”



    “哪里用叫。”萧惊堂伸手就把人抱出来,跟着轩辕景往小院里走:“等闻见香味儿,她自然就醒了。”



    话里满是鄙夷,可看着这动作,夙七忍不住轻声问:“二少爷变了?”



    终于开始喜欢杜温柔了吗?



    “你想太多。”萧惊堂冷笑:“这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我会喜欢?也就是怕等会殿下再因为她磨叽而发火罢了。”



    说是这样说,可夙七瞧着,眼神忍不住就柔和下来。



    这样的二少爷多温柔啊,以前总以为他同自家主子一样是个残暴的人,没想到却有对女人这么宠溺的时候,更何况今天的萧二少奶奶,实在是引起了不小的争端。



    萧裴两家从今日起对立,罪魁祸首却在人家怀里睡得直吧唧嘴。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进了小院,轩辕景有点恼怒地看着他怀里的人:“这女人尽惹麻烦,不能直接收拾了吗?”



    “她也没惹什么麻烦。”萧惊堂淡淡地道:“是裴方物不知好歹。”



    “她要是什么都不做,人家至于那么不知好歹吗?”轩辕景气得拍了拍桌子:“这你都能忍?”



    萧惊堂一顿,抬头看着他:“殿下手里有证据吗?”



    “什么证据?”



    “她做了什么的证据。”萧惊堂道:“若是有,惊堂就直接把她休了。”



    “……”有个鬼,他又不关心这女人,怎么可能有眼线去收集证据?



    “若是没有,那谁也拿她没办法。”萧惊堂垂眸:“这人虽然又贪吃又不懂事,可跟了我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



    他今天真的是被气坏了,也有怀疑过她的时候,可仔细一想就知道不对劲了,从圆房到现在,杜温柔几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确什么也没有做。那之前做的……再过分也没有越矩。



    倒不是他多相信她,只是总不能踩了裴方物的陷阱,当真与她闹不和。让自己的对手开心的事,他从来不会做。



    宁可相信她只是与那人有什么相同的利益,所以才会有来往。



    “我倒是没想过,你也有脾气这么好的时候。”冷哼一声,轩辕景也懒得跟他争辩了,扭头就朝夙七道:“去拿酒来。”



    “是。”夙七颔首,步履有些僵硬地跨出了门。



    轩辕景瞧见了,只皱了皱眉,却也没喊住她。



    “殿下方才为何想要那瓶子?”瞧着温柔还在熟睡,萧惊堂问了一声。



    “还能因为什么?”轩辕景想起来就烦躁:“马上就是父皇寿辰了,他那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哥买了去。大哥买那种瓶子,我再送瓷瓶,岂不是又得被压一头?”



    大皇子虽说与他关系不错,可暗地里的较劲也不少。这回抢在他前头弄到了玻璃瓶,他手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媲美,当然会生气。



    虽说萧家的工艺好,可陶瓷就是陶瓷,怎么也不会比玻璃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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